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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文杰乙女·银河坠落(四)

*庄文杰✘原创女主

*私设🈶  不喜勿入

*人设可能OOC






#但我要给他一点光,要把他放心上,当长夜来临的时候,要站在他的身旁。






“织星。”


这个名字在他心底藏了太久,如同从不曾被他人知晓的美梦一般,从来都是珍而重之,更是一颗落在他心尖的最温暖的星星,旷日持久地在他心里最深处的角落发光发亮。


他小的时候遇到过她。小姑娘扎着乖巧的羊角辫,精致如洋娃娃般的脸上却在大颗大颗地涌着眼泪。


庄文杰那时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那个时候却是第一次害怕一个女孩的眼泪。


远处的小姑娘哭得很可怜,他最近刚刚学了这个词语,尚且还没有理解它的深层含义,直到走过去看见那双涌着眼泪的眼睛时,他才忽然觉得自己好似真正学会了这个词语。


他看着那双黑白分明到像是落满星星的黑夜的双眸,开口问她,“你怎么哭啦?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扬起满是眼泪的精致小脸,肤色雪白,含着泪珠的睫毛沉重得像是要坠下来,像极了两只翩翩欲飞的蝶。


“星星。”小姑娘看着他,“我的名字是星星。”


好像从那时起,这颗星星就在他心里住了好多年,再也没有离开过。


阮织星,不要信任我,不要走向我。


我没有被爱的资格。







在那年他没有等到回家的父亲时,在他面对那张死亡通知书时,在他所谓的家变成福利院时,在他被人认定小偷的孩子也是小偷时,他的人生就被判处了死刑,坠入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他不能,也从未想过,要将那颗照亮他好多年的星星拉进黑暗里。


阮织星已经回眸看他,那双澄澈如春日雨的星眸就那么温柔、包容又充满情愫地看着他。


庄文杰一怔,最终却只是说,“路上小心。”


阮织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得很快,几乎让她以为它要从嗓子眼蹦跶出来了。


庄文杰那样喊她的时候,她以为他想起来了。他们曾经见过的,在高一那年之前,在庄文杰认识她更早之前。


那年她刚刚八岁,第一次回青城,一觉醒来眼前只有姥姥不苟言笑的脸庞,爸爸妈妈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阮织星自小跟着父母在北京长大,爸爸在她六岁那年工作调动,成为常年不能归家的驻外大使。妈妈虽然时间上自由一些,但是常常在画室里一待就是大半天,再加上时不时要去各地办画展,也实在是无暇顾及她。


不足十月便早产的阮织星,像只小宠物似的被豢养起来,家里只有保姆阿姨愿意给她念童话书故事里的白雪公主和仙度瑞拉。


也因此,她的性格自小并不是开朗活泼的,甚至安静内向到不爱讲话。父母将她送到姥姥家,说了很多话来哄她,可她那时认定了他们不要她了。


姥姥当了一辈子警察,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所以她并不喜欢阮织星安静的性子,觉得小孩就应该要上树抓鸟下河捕鱼。软乎乎的小孙女固然是可爱的,可她依然认为爱笑嘴甜的小孩更讨喜,因此常常掂着小织星的耳朵,念叨着你的性子要是再活泼些就好了。


那时的阮织星本身就脆弱不堪,心里以为姥姥是不喜欢她。伤心的时候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一边抽答答地落泪,一边又想——爸爸妈妈是不是爱我了,他们是不是要我了。


眼泪一直掉,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揉着眼睛抬起头时正撞上庄文杰的视线。


“你怎么哭啦?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声小声地抽着气,面前是和她一般大的小男孩,绷紧着脸,做出小大人的模样。她打着哭嗝,渐渐平静,爸爸妈妈都喊她——星星。


于是她看着他,告诉他,“星星,我的名字是星星。”


小男孩很自然地喊她,“星星你好,我叫文杰,庄文杰。”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吗?”


阮织星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把心底的委屈倾泻出来。她很小声地告诉他——姥姥不喜欢她,爸爸妈妈不要她了。


越说心里越委屈,嘟嘟嚷嚷到最后,又要开始掉眼泪。可小男孩听得很认真,像是能够懂她所有的委屈一般,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明明是个和她一般大的孩子,却很认真地告诉她,“你姥姥肯定很爱你的,她可能只是不善于表达。”


“就像我们老师,总跟我爸爸告状说我淘气,可每次爸爸要训我,她又会跟爸爸夸我很聪明。”


“星星再哭就不可爱了,”庄文杰一边回忆妈妈之前安慰他的话,一边认真的给阮织星擦眼泪,“叔叔阿姨肯定也是想要你可以变得更好,希望有大人可以照顾你,才把你送到这里的。怎么会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小孩呢?”


庄文杰伸手给她指天空,“青城很好的,阳光超漂亮,夜晚会有星星,非常多的像你一样好看的星星,你会在这里交到很多朋友。”


阮织星慢慢安静了,停止了抽噎,看着小男孩同她伸出手,她迟缓地、却坚定地握住他。


庄文杰眉眼弯弯,“看,星星,你交到了朋友。我可是你来青城的第一个朋友。”


阮织星回去的路上,远远回头,还看见男孩在遥遥地对她比着“加油”的手势。


她后来交到了很多很好的朋友,和姥姥的关系也亲昵起来,可再去第一次遇见庄文杰的地方时,却再也没见过他。


他就像来过她梦里的影子,人来人往,渐渐淡了。



——我可忘不了他,那一天他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他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阮织星提出自己要协助睡莲案时,庄文杰没等她说完,便急急地打断她,“我说了,这件事你没有必要参与进来。”


可当他对上小姑娘坚定的双眸时,忽然噤了声。阮织星顿了顿,湿漉漉的眸子依旧透着坚定,她就那么看着他,“我懂得美术,我可以为你们帮一些忙。”


她不懂。庄文杰紧紧地凝视着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她不要牵扯进来,她不该沾染到一点黑暗,她应该永恒地、在光明处温暖地发着光。


阮织星偏眸看向罗坚,声音坚定而缓慢地,“我可以帮到你们的。”


罗坚点点头,温和一笑,“你身为当事人,愿意协助我们破案,我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阮织星到底还是如愿以偿了。






庄文杰先开始分析,“我临摹了睡莲将近十七幅,我也曾经和欣赏李程一先生《睡莲》的画师交流过很多。”


大智有些恼火,语气带了几分讽意,“怎么,想凸显优越呢?”


庄文杰没理他,继续分析,“一幅画作,每一个画师经验不同,师承不同,对于用料、颜料甚至是笔法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阮织星点点头,“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画画也是如此,因为无论是谁,对自己的作品都会拥有不一样的情感,因此每个画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画风。”


她顿了顿,“有时候,甚至只要靠笔法以及颜料的使用方式,就可以辨认出一幅画背后的画师。”


庄文杰和她对视一眼,“因此我想,如果我能够近距离看一次赝品,是不是就能勾勒出那幅赝品背后画师的大概信息。”


庞大智见他们说来说去都是些理论,有些不爽地开口,“你们两小孩,说些有的没的,净丢烟雾弹。罗队,他们纯属在干扰我们。”


罗坚反而沉默地看了眼庄文杰,点了点头,“可以,把那幅物证拿出来。另外把专家方老请过来。”


他起身,眼睛从两人面上轻轻略过,“有个专家在,我们也能够心安一些。”


“方老师,您是否听过投影法。”庄文杰解释道,“仿作的画师利用投影仪,将原画作投射到宣纸上,照着这个图像,完全的复制它。”


方老默了一瞬,问道,“投影仪?那不会有色差吗?”


阮织星又看向那幅画,“可是这幅画如果是利用投影仪画出来的,我曾经在一次画展中见过李程一先生的睡莲,这幅赝品和它并没有什么严重的色差。”


“是的,”庄文杰附和,“这幅画不仅没有严重的色彩,并且和原作对比,简直可以说是以假乱真。”


方老看向两人,“我以前也看过一个例子,根本就不是画师手工临摹出来的,那是用高科技的油墨印刷出来的。”


罗坚一怔,“印出来的?”


阮织星和庄文杰一齐弯下身,庞大智急忙地将两人拉开,“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靠那么近?”


庄文杰开口解释,“我看这宣纸有没有油墨反光。”


“这幅画没有油墨的反光,可是我闻见了一股特别的味道。那绝不是油墨味。”


方老也弯下身,拿小灯一照,赞扬道,“这小姑娘厉害,是没有油墨反光,这味道也不是油墨味。”


罗坚心下一紧,“不是油墨味?”


庄文杰也去俯身嗅那股味道,又看见方老摇头,“这是许康草的味道。一种植物颜料,可以提取花青。以前喇嘛绘制唐卡时,经常用到它,以提高画面的丰富度和立体感。”


罗坚又问,“方老,我冒昧问一句啊,真迹以前有没有这个味?”


方老摇头,看向阮织星,“小姑娘,你也看过画展,你曾经有闻见过那味道吗?”


阮织星乖巧回答,“并没有,绝对没有这个味道。”


“那您觉得现在还会有谁会用许康草画画呢?”罗坚扶着方老坐下。


阮织星和庄文杰对视一眼,继而异口同声道,“街头画师!”


罗坚撇撇嘴,“小孩别捣乱!”


庄文杰忍不住反驳,“方老师刚刚说过,加入许康草可以提高颜料的丰富度以及立体感,而且他们可以利用这种传统画画方式来宣传自己,给自己的生意搞点噱头。”


罗坚摆了个“stop”的手势,“你先等一下,当着方老师的面,不要给我丢脸啊。”


他吓唬似的看向庄文杰,“你说这是赝品也好真迹也罢,咱这是中国画。你街头画师画的是什么?是素描。”


“罗警官,你并不了解那帮画师,你并不知道他们师承何处,具体是做什么,他们个个都是卧虎藏龙。”


阮织星也点头附和,“罗警官,我老师也曾告诉过我,于艺术创作,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庄文杰也顺过话头,“况且,这幅画的笔触和街头画师特别地像。”


方老细细端详那幅画后,突然激动地开口,“有道理,很有道理。街头画师就习惯用果断直接的线条勾勒轮廓,然后再在画面上着色。”


阮织星一惊,“这幅画也是如此!这幅画是从边缘勾勒的轮廓。”


方老点头,“这幅画并不像李大师一样,从边缘向中间画,等叶子墨干后再勾勒叶脉,他们反其道而行之!”


方老惊喜地将庄文杰和阮织星一一牵过,“坐坐坐,你们俩学什么专业的啊?”


阮织星看了眼庄文杰,才有些害羞地开口,“美术,我是清美的学生。”


庄文杰依旧平静,“我是法律系的。”


方老笑道,“清美的小姑娘这么厉害倒还正常,但你这个法律系的,诶,现在小年轻真是势头大啊,正所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又接着问,“你们是小情侣吧?小年轻谈恋爱真是好哦。”


阮织星烧红了脸颊,正要开口,却听见庄文杰冷淡地反驳,“不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她昏昏沉沉的思绪一下被打断了,脸上的热度退下来。阮织星咬着唇角,一种失落的情绪哽塞在喉口。


这感觉就像是高一那年,她在新班级里重新遇见庄文杰的那个瞬间,他明明看见自己了,可却像是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她记了他那么多年,她一直记得也永远会记得那时他安慰她,告诉她,他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可庄文杰只是冷淡的、漠然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阮织星沉默地低下头,如此酸涩的心情,像是那些年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少女心事。转头看向庄文杰时,他仍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来源于徐志摩《翡冷翠的一夜》







他们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小庄在织星最难过最低谷的时候给过她安慰给过温暖所以她记了他好多年,所以她一直相信他,并且高中还喜欢他了(庄文杰你真会骗小姑娘——)

剧情有些稀碎——哦不过于稀碎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让她插进去——庄文杰你快给我上去(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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